戋皿

——你是一场燃烧的山洪。

人生梦想是成为可以靠光合作用养活自己的史莱姆,在头顶种向日葵,一天晒十个小时太阳。

【中露】逃避和寻找

ooc,鬼知道是甜还是虐。
起名废。


感冒了。
王耀在临走前几分钟终于发现了伊万的异样,总是扑朔闪动的眼帘像霜雪中的青草一样低垂着,把水晶一样的紫色瞳孔藏在一片蓝灰的阴影中。
“你……”
伊万抬眼,眼睛像蝴蝶一样闪动了一下,又低垂下去。
这家伙竟然也感冒了。
“你给我去躺好。”王耀随手抓起毯子披在斯拉夫人的肩上,抬头的时候却对上伊万较平时少了些气势却依然显得顽固不化的眼神。
“不。”
“去躺好。”语气像是命令,王耀挑眉,五官温和的线条紧绷起来。
最后伊万还是躺进了被窝里。
乖乖的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厚实的布料带来了莫名的安心感,伊万将半张脸藏在被子下面,像是狰狞的野兽突然被剪短了爪牙,成了乖顺的宠物。
王耀伸出手摸了摸伊万的额头,指尖碰到一片炽热的皮肤,不断冒出的冷汗让发丝缠在王耀指尖。一贯冰冷的体温现在有些发烫,还发烧了吗,王耀表情复杂。
现在伊万缩成一团,卸下一切戒备和武装,柔软的像是一床被面,碰不到平时的尖刺和硬骨。
乖顺的有些奇怪。
“睡一觉。”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上伊万的双眼,犯规的睫毛微微颤动,神情像是孤岛上的一只海鸟,被寞落的雨水冲刷。。
“睡一觉。”
“然后我很快就会回去了。”
伊万楞楞的盯着王耀脸颊处一绺漆黑如夜的长发,黑发从额前垂至颈间,划出柔软的弧度。接着被子被猛地拉上,伊万像逃避现实的鸵鸟一样把脸蒙在厚实的被子和人造的黑暗中。
脚步踏在木制的地板的声音有些沉闷,也许是隔着被子的缘故。声音渐渐消失。接着是门栓被解开。
钥匙与锁舌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了,带着金属冰冷冷的气息。伊万盲目的把被子裹紧,企图用一面布料隔绝自己与外界的联系。
注定做不到,王耀的一颦一笑渗入伊万的思想之中,记忆溪水般流出,随着那双琥珀般的双眸熠熠生辉。
不要。
在心里哀嚎,伊万把自己裹得更紧,呼吸有点急促,知道伊万猛的扯开被子,继而空空落落的直视着面前的白墙。
二十四小时前这里还挂着他和王耀唯一一张合影,墙壁后面只留下了钉子的印记。
伊万第一次意识到这里很空,真的很空很空,每一处空间都只剩下灰尘在空气中浮动。
可笑。
太可笑了。墙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王耀把一切都收拾的很干净,像是要抹掉自己存在于伊万记忆中的证据,像影子一样消失。
悲伤?
不,是嫉妒,嫉妒他别处留下的一切,每一个不是面向自己的笑语。光线逐渐旋转着离场,留下孤独的人影看着自己长长的阴影。
篡紧了手,筋骨感到酸疼,像落水的人不肯松开救命的稻草。
伊万感觉忽冷忽热,头上冒出的虚汗将他拉回现实,桌上有一杯水和感冒药。伊万愣了愣,轻轻捧起杯子,底下压的纸条飘落在地。
熟悉的一笔一划,像是出自那双骨节分明又有力的手。
“我爱你。”
“所以请等我。”
有力的笔锋勾在白纸上,有那么一瞬间,伊万希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自己左肋骨下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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